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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几十年的憋屈,今日倒是得以一吐积攒已久的晦气了。意兴阑珊的刘十六调转马头,回去时捎带手将那个躲在马後,所谓谍子的年轻人项上头颅一刀砍去。
队伍归关,守关的兵卒无不是呐喊出声,这一仗打的很是舒坦。
一个老兵摇了摇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按照道理来说,别说是百夫长,就算是千夫长在战场上战Si也是不顾屍身。那个被弩箭洞穿的男子究竟是谁,怎麽引得百十来号人不顾被刘十六咬Si也要抢回屍首。
“二郎!我感觉不对劲啊,你杀的那个不会是个大将军吧?”名叫马三的老兵越想越觉得里面有古怪,於是开口问道。
看着二十余骑消失的方向,千夫长二郎揣着明白装起来糊涂,自言自语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个伙夫也说不定。”
伙夫?说谎也不知道编个像样子的。马三叹了口气,哪怕真是个大将军,也只能认了。看来真就要等着南越的报复了,自己可得给家里捎个信,让他们早点离开边城。
“传令下去,所有人没我军令不得出关!”
像是知道马三心事一般,千夫长二郎眨了眨眼睛,直接下达了这一道军令。
虽说有些不地道,但若是真让这帮子人给家里送信了,到时候等他们家人逃命出走了,谁还愿意守这潼关呢?到时候一个人跑就能带走十个人,十个人便能卷走百来人。
“日他娘的!这一仗打的太爽快了!老子行军十载,还没有这麽痛快过!”刘十六拎着人头一边走向城楼一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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