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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当年的内幕如何，是白楚河自己不想活了，还是白楚潇不想让他们活了，顾怜杀了人这是事实，面对逝者的母亲，他都是心中有愧的。

        林湘南突然停住了脚步，高跟鞋和大理石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嘎然而止。他站在离顾怜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强大的气场压的他喘不过气。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法庭上，林湘南哭红了眼睛，狠狠的盯着顾怜。可是虽然十年没见，但这十年里林湘南无处不在。

        她或许怎样都想不到顾怜还活着，他像是猫有九条命，真是气人。

        “妈，沈董那边已经快到了。”白楚潇上前半步，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林湘南终于将眼神从顾怜身上移开，她的表情有丝毫的愤恨，但很快又被微笑掩盖，快到旁人都察觉不到。

        顾怜看着他们一行人出了大堂，白楚潇亲自为林湘南开车门，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直到车子驶远了，连引擎声都听不到了，顾怜才回过神来。

        他叫她妈妈，这些年他都是这样称呼她的吗？

        所以，白楚河才是他的弟弟，我是他的仇人。

        顾怜恍恍惚惚间收到了周然的信息，简明扼要：哪个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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