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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要变了啊。”

        先说话的是方丈，语气十分怅然若失。

        “变一变也好，朝堂也罢，楚宣也好，到底还是人。倘若真要让漫天神佛都下来，那人可就过不了人的日子了。”

        老天师饮了口茶，话语间却是没有什么惆怅，反倒多了一丝欣赏。

        “天师，外人不知，你我三教中人，焉能不晓？即便李悟白能够一剑灭世，大势真的到来之时，凭他一人，能挡住吗？”

        方丈却是不赞同老天师的观点，楚李二人此局获胜之后，必然会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极端，一个……战天斗地的极端。

        相比于臣服神佛，臣服信仰，以此来换取人类的延续，方丈并不看好李悟白和楚宣的前进方向。

        “是逢乱世，豪杰辈出。人类，又凭什么一定要屈居于神佛之下？方丈，未知并非是不可战胜的。苟存，也并非是唯一的活路。”

        老天师并没有觉得方丈有什么不堪，他明白方丈在担忧惧怕什么，神佛倒是其次，他们隐隐看到的那个推手，才是恐怖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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