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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让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虽不是什么要员,但不知避嫌地与皇室宗亲频繁接触,就是在挑战皇帝的底线。澹台成德也是胆大,在众多兄弟被除的当口,他这么做相当于找死。
不过澹台成德倒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往靠垫上一摊,松散地道:“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哪是臣弟招他的呀,是他自己找来的。每次来都要把臣弟训一顿,不就是当过臣弟几天的老师吗,瞧把他给能耐的。不管臣弟怎么轰他都不走,皮可真厚。”
“哦?”皇帝抿了口茶,“他为何要训你?”
“皇兄还记得惠川之战吧?”
皇帝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澹台成德开始大吐苦水:“当年惠川之战何等惨烈,臣弟差点都没命回来,父皇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派了那时候还是中州别驾的桓让来驰援臣弟。那家伙一直自视甚高,看臣弟不顺眼,在军中就与臣弟不对付,好歹在上天庇佑下磕磕碰碰得胜回朝,这家伙竟还参了一本,说臣弟杀降?皇兄你也知道,臣弟当年还小,硬被逼上战场吓都吓死了,哪还能面对这种血腥场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他联合军中几员大将这么做的,非将这屎盆子扣臣弟头上。”
皇帝微笑道:“朕记得,当年还是朕和邹相为你求情的。”
澹台成德拍掌附和:“就是。前段时间这个桓让隔三差五来臣弟府上,说要为惠川那些贱民讨说法,说臣弟仗着当年的功劳在惠川倾轧土地,奴隶边民,说白了就是臣弟抢了他的土地,他不乐意了,就上门来讨银子了。臣弟若不给,他就蹭吃蹭喝,还说要住臣弟府上了。皇兄,你得为臣弟做主!”
皇帝哈哈大笑,指着他笑了半天才道:“这个桓让是出了名的节俭,你若真抢了他的地,就还他,不也省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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