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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深受外戚之苦,看中她便也是因为她性情冷淡,不易生出事端。且又没有什么家族可倚靠,还不是任新君搓圆捏扁。
她大概是个硬骨头——看面相就已经够硬了,不愿意替他人利益出让自己也是理所应当。
沈漓叼着个勺子傻了半天,囫囵咽下一块鱼丸忐忑道:“那你怎么说?”
息尧漫不经心收回目光,接着喝完他手里那半碗都放凉了还没见底的汤,促狭道:
“我?我没怎么说,我说我做不了主。这不是来问你了么?”
明明是先帝有圣旨在前,不能违背。偏要说的好像是碍于尚未与她知会一声才做不了主一样。
沈漓把饭碗刨得一片狼藉,愤懑抢白道:“不要说浑话了……你们为何不做一场交易。陈氏势力未根除,周舜华为首的老将一派是你最好的抓手了。”
她把那个“最”字咬得很重。朝廷内外官员并没有多少人能料到夺嫡最后的赢家会是息尧,因此此前也并未在他身上押宝,屁股都歪在陈氏另一边,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私心来说,周舜华的确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她不想做帝后,无非是不愿受缚于人。那就这么养在宫里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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