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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目失明后，姥娘屋里常备有尿盆，在夜里用或家里没人时用。家里有人时，姥娘会让人扶着去厕所里方便。

        马广信搀着姥娘徐徐向厕所挪动。

        失明的姥娘走路时不敢将步子迈大，就像人在漆黑的夜里摸索前行。

        东西南北于姥娘而言早已不复存在，她分得清的只有前后左右。

        引导着姥娘到达位置后，马广信就退了出来。

        这时，在外面等不下去的张颖走了过来，问马广信：“你在这干嘛呢？”

        马广信将左手食指竖到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把张颖拉到一边小声说：“我姥娘在里面呢。”说着指了指厕所。

        张颖不知道马广信的姥娘双目失明，所以她朝厕所方向望了一眼，转脸低声问：“那你在这干嘛呢？”

        马广信刚想开口解释，这时姥娘在厕所里喊道：“小二小，我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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