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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赤霞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脸蛋，晦气道：“别提了，自从画壁境全部捣毁之后，每日待在这王府之中，那些个书呆子见到我，不是冲上来要为什么红儿绿儿报仇，就是浑身战战吓得发抖，王管家每天都要解释一百遍……”

        冯子辛哈哈大笑：“燕兄天生丽质，何必用胡子遮掩呢？”

        他用扇尖挑起燕赤霞的下巴，调侃道：“要是早看到燕兄这如花似玉的脸孔，愚弟怎么忍心让燕兄冲在前头，打打杀杀呢？”

        陶竹站在门口，用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门板，吸引两人的注意。

        冯子辛下意识地收回扇子：“陶兄来了呀？”

        阳光从陶竹身后射下，让他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冯公子的雅兴？”声音冰冷，空气有些紧绷。

        冯子辛干咳两声：“陶兄说笑了，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我们？”陶竹低喃，只觉得这两个字无比刺耳。你们是一伙的，我是那个外人，对吗？

        他想大声质问，又觉得毫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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