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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的官道仅有一条,小路却不胜枚举。相较之下,小路还近了许多。香客之所以不走小路,只是山间猛兽山禽是最多的,甚至偶有强盗大奸为了躲避追捕逃入山林,若是独行,太过危险。
官道两旁都被郢陶府护卫戒严,胡眠特意绕开他们,从小路上山,摸到菜农给寺庙送菜的小门处,扮作菜农家属进了香山寺,再从香山寺出来跪到此处。如此周折,胆识勇气俱佳,不是一般女子。
越朝歌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她上了阶,止住脚步,远远喊她:“胡眠。”
那胡眠忙回归身来,见是越朝歌,并未立即过来见礼,而是又回过身去向佛祖三叩首,而后才提着香篮往越朝歌这边走来。
她的目光触及越萧的一刹那,有些闪躲。不知是因为她曾经肖想过人家,实在心虚,还是越萧身上的气势本就无端凌厉,骇人千里。
胡眠今日不像昨日那般绕圈子。
她昨夜苦想了一夜,从越朝歌的为人处事想到自己的行动部署。后来她总结到了一点,她坚信越朝歌是襟怀坦荡,包罗万象的人。否则也不会任由百姓猜测,对许波砚一事不曾多言分毫。若是她早说出来,那必不会遭这些骂名。越朝歌能耳听污名,信步而行,想必能容许多不同的声音。
对于坦荡之人,当行坦荡之事,才能博取好感。越朝歌再没过问韩莺莺之事,加上昨日她在韩式布行的言语举止,胡眠料定她定是个不屑与人计较,也不屑随意评价旁人的人。于是决定直言,袒露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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