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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餐刀丢到桌上，随手在宁沉背上一点，皮开肉绽的伤口随之蠕动起伏，竟然缓缓闭合如初，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

        “补药也不要乱吃。”苏凌抽出纸巾擦拭宁沉身上的血迹，“好在一切东西我都提前叫人送来了，原料就在厨房里，你明天带走后让助理定期熬一副就行。”

        伤口虽然愈合，残余的疼痛尚未消除，宁沉趴在沙发上抿嘴忍耐一动不动，听到这话突然昂起头来，低声道：“把东西叫人送来？你——叫人送来了什么？”

        “就是些当归党参，补肾的药材嘛。”苏凌理所当然道：“不过你安排的那个助理好像挺懂药理的，还专门告诉我补药因人而异不能混用，问我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不知怎么的，宁沉忽然咳嗽了起来。

        苏凌擦干了最后一滴黑血，搬来薄被搭在了宁沉身上。他关掉了客厅的大灯拉上窗帘，在宁沉身边盘膝坐下。

        “半个时辰之内，不能沾水，不能妄动，不能饮食。”苏凌看了看自己腕上的夜光手表，勉强认出了那些罗马数字，“现在是晚上——十——十点，十点五十我给你热洗澡水和晚饭，现在只能你忍着了。”

        宁沉并没有回答，黑暗中只有他轻缓的呼吸声，。

        好像过了很久，苏凌才听到他耳语一样的呢喃。

        “你没有必要做这些。”宁沉轻声道，“你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陪我。我——我已经很久没有堕入过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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