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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别说是张助理了，连小王脸上都绷不住露出了一丝隐秘的微笑。两人仗着天黑在前排互使眼神，都是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怪异表情。张助理咳嗽了一声：“那要不要打电话先通知一下苏先生？”

        “通知什么？”宁沉淡淡道：“他闲着没有事情干，难道还怕有什么东西被我看见么？不要自作主张。”

        这一句话口气冷漠疏离近似于训斥，但张助理神情自若毫不在意——他们几个近身的工作人员全程围观了宁先生这几年来各种扭捏作态虚张声势的王境泽行为，知道这种故作姿态的呵斥只是例行展示一下“我其实不是特别想去”的态度。甚至——甚至根据他的经验，宁先生很快就会对这句话暗暗后悔，然后试图不动声色的找补。

        半分钟后，宁沉望了望窗外，忽然说道：“我这件衣服上闻得到酒味么？”

        张助理恭敬回应：“酒味早就散了，如果您不放心，后面还有预备的家居服。”

        ——果然。

        十分钟后，轿车开进了一处僻静的高档小区，在一艘独栋公寓前停下。几人刚刚下车，公寓前门已经打开，一个少年探出头来，昳丽面容上笑意真诚：“张大哥，王大哥，宁大哥，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哪怕已经见过好几次面，张助理仍然被这么朴素的招呼给惊了一下，再一听自己的名字居然在老板前面，赶紧后退一步突出宁沉的位置，顺便把小王都挡了个结结实实。

        宁沉道：“开机宴后没有事，顺道开车来看看你。等一会就走。”

        听到顺道两个字，司机小王对着张助理的后背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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