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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恪逼近一步,闻见了江尽棠身上的棠花香,在雪地里似乎变得更加冷淡,他轻声道:“长宁,你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么?”
江尽棠笑了:“要不是宣阑那个狗崽子,那支箭应该已经穿透你的心脏了才对,如今问我这个问题,殿下可真矫情。”
宣恪笑着说:“你最该杀的人坐在龙椅之上,可不是我,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呢。”
江尽棠脸色更冷,撑着伞转身就走,宣恪道:“长宁,荆州多风雪,我不想再去,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江尽棠脚步顿了顿,没回话,转过前面一道廊檐,身影消失不见了。
宣恪在雪地里站了这么一会儿,肩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漫不经心的伸手掸去,戴润走过来给他打上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刚刚陛下回来了……似乎是忘了什么东西,见您和江……和九千岁在说话,就没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看了会儿,东西也没取,又离开了。”
宣恪看着江尽棠离开的方向,道:“六年过去,他倒确实是长大了……我竟有些看不透他。”
戴润道:“您是陛下唯一的亲人了,如今阔别六年,该多多进宫和陛下联络感情……”
“我回京便遇到了刺杀,一病不起,进宫做什么。”宣恪将衣袖整理好,温声道:“明日朝堂上有的闹呢,我不凑这个热闹。”
戴润低声道:“是,属下回去就请大夫来为您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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