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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体弱,太医三不五时就要来请平安脉,但自打开春皇后再次病倒,太医院接了皇上口谕要全力医治,对钟粹宫便有所不暇。是以稍有头疼咳嗽的高贵妃不想在这当口‘劳烦’太医,更不想听见什么‘以病争宠’的闲话。
听了长姐的缘由,高宛如很是不以为然,“姐姐多虑了,您有皇上的宠爱,连皇后娘娘都对您分外体恤,怕那些嚼舌头的奴才做什么。咱们高家抬了旗正是好时候,外头有爹还有西林觉罗这门姻亲,即便是那些主位娘娘也不敢不敬。”
本是一番宽慰之言,但高贵妃却立时沉了脸,急切训斥道:“还不住口,什么话都敢乱说!”随即一挥手,近前伺候的两个宫女赶紧鱼贯而出,将殿门关闭守在了外面。
高家是内务府包衣出身,即便被抬旗也是皇上的恩典,是万万不可造次猖狂的,须知不管宫里还是外头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高家……高贵妃有心再加斥责,但转念想到妹妹虽心直口快但也是知轻重的,恐怕是关心则乱才会失言。
姐妹难得相见,何必尽说些让人不快的话。
“你呀,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高贵妃缓和神色,纤纤玉手点了点妹妹的额角。
高宛如面露愧色,打嘴道:“瞧我,进宫一趟偏说些不当的话,姐姐别怪我。”
“你已嫁作人妇,再不是从前躲在我身后的小姑娘,行事说话切记要谨慎。”高贵妃又嘱咐了几句,才问:“说吧,递牌子进来为的什么事?”
高宛如讨好地笑笑,“是西林觉罗家有事所托……”
鄂尔泰说到做到,为了兰瑾能嫁入富察家出力颇多。不只让其妻喜塔腊氏带着幼妹在京中走动,后又请动了岳家出面。只因喜塔腊氏的额娘与富察老夫人私交甚好可代为引荐。如今几轮官眷的春宴下来,富察老夫人对兰瑾已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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