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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主眉头一皱,隐约预感到夏向维来找自己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打断夏向维的话,道:“你若是来问我是否能加派赋税、兵役,此事不必开口了。万万不可。”
“傅大人且听我说,山东田税已免了两年,民间……”
“民间如何?温饱温饱,如今不过是勉强抵饱而已。朝廷既承诺三年免田赋、永不加派,这么快又要出尔反尔不成?我们要吸引难民、逃人归附,洁其居、美其服、饱其食,且首重一个‘信’字,一个言而无信的朝廷,如何使民心安?今岁建虏攻西安要加派,明岁攻开封又要加派,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夏向维道:“难道就坐看西安失守,建虏兵出潼关不成?”
“我何时如此说过?要如何守潼关,兵部、军机处拿出章程守,我可曾反对?加派绝计不行。”
“若不做准备,一旦事有不谐,战火必要迁连至河南、山东。岂不比加派更苦?事有轻重缓急啊……”
傅青主摇了摇头,又问道:“靖安王如何说的?”
“老师还未有决断。”夏向维道:“这样事态紧急之际,是否援瑞,老师却迟迟不下决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只怕他也是为难,我这才来问一问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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