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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人哼道，脸上有一丝得意。

        那模样，一举一动的神态，看起来十足像个孩子，要不是他的脸明显有岁月的痕迹，甚至头发胡须都已经花白，江宁都觉得，这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前辈并非心狠手辣之辈，又何至于滥杀无辜。”

        江宁道，“再说，为你剪发剃须的，还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孩子，没成家没孩子，你忍心让他这样遗憾死去？”

        “带你洗澡按摩的，陪你喝酒聊天的，还有伺候你量体裁衣的，可都是普通人，前辈下得去手？”

        被江宁说得，野人连连摆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我就随口问问，你怎么那么爱教训人，总是讲大道理，真是烦人。”

        他瞪了江宁一眼，“你说的没错，我不杀普通人，我要杀就杀你。”

        “杀你比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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