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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孙玉兰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露心迹。

        哪怕只是纸张上写的一些并不规范和好看的字，方若却仿佛从那里面看到了孙玉兰多年来的无奈和伤心失望。

        方若沉吟了一下，她并不擅长安慰别人。

        孙玉兰却好像并不需要也不在意方若的答案。

        她又在纸上写到，“这么多年，我从没看清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方若看了一眼，又想了一会，孙玉兰的意思是在说周建国？

        上一句和下一句完是前言不搭后语。

        要表达的意思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方若“呃”了一声，“那，妈，你想怎么做呢？”

        孙玉兰浑身像是震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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