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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阳，你睡着了吗？”宋凌的声音很轻柔。

        顾陈阳当然不可能回答，只是呼吸更加的规律，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宋凌眼底都是笑意，口中却叹息了一声：“头发不擦干就睡，不怕明天起来头疼吗？”

        他起身走开了，顾陈阳立刻松了口气。

        谁知道还没吐出那口气呢，宋凌的脚步声再一次传来。

        身侧的地方一沉，宋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顾陈阳整个人再一次紧绷起来。

        下一刻，头顶的温柔的触感传来。

        宋凌在帮他擦头发，动作温柔的简直不像话，细致的，一次次的，帮他把头发都擦干了。

        顾陈阳原本应该紧张的，或者举起拳头直接让他滚开，但不知为何，他选择继续装睡。

        也许是忽然想起在雨城的时候，宋凌通常也会让他先洗澡，顾陈阳洗完澡不习惯擦头发，总是等他自然干，但偶尔等着等着就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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