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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八点三十分，浅眠五个小时的戚半夏洗漱妥当，正坐在饭厅慢悠悠地吃早餐，戚远志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豆豆，前些日子听你说打算做全身检查？最近医院职工家属体检另外增加其他优惠政策，我上个礼拜五报名，你有时间就过来。”

        “嗯？”对方说得太急，戚半夏没听清楚。

        戚远志假装揶揄她：“也对，我们家豆豆是大明星，那点小钱瞧不上。”

        “哥，你说体检吗？我今天有时间。”戚半夏移开手机，看了一眼差不多滑到第三页的对话框，同样的邀请，她以“最近很忙”的借口回绝。

        “那我给体检中心打电话，时间挑在下午最好，医院人少些。”

        戚半夏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哥，别叫我豆豆，这名字不好听。”还好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小名。

        “我的毛毛也不见得好听到哪儿去，挂了，得去查剩下两间病房。”

        戚半夏的小名是吴柳取的，她满月那天，吴柳正抱着姜白芷帮孙明芬剥毛豆。哥哥叫毛毛，吴柳随口一说，“不如唤小半夏豆豆？这孩子出生只有五斤三两重，瘦瘦小小很可爱。”

        于是“豆豆”便伴随她整个童年，成年以后，长辈不怎么喊了，但戚远志还是豆豆前，豆豆后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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