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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洵的话音入耳,谢侃的眉毛挑了挑,眼睛却是睁得越来越大。
当年她之所以摆了一天摊就彻底放弃了,一方面是因为人气不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被那个地方的小混混给吓到了。
犹记得她当时怀着满满的热情和发家致富的憧憬,接连卖出了数十份鸡蛋灌饼,正高兴着,眼前忽地一暗,一帮戴着金项链的彪形大汉突然围到了摊位前,一张口就是一千的保护费。
她那时候虽然没钱,但有着没什么用的骨气,所以坚决不肯向恶势力低头,甚至还扬言要报警。
以卵击石的结果必然是残酷无比的。
最终,她看着站立不稳的小车和被甩得仅剩一点的食材,攥紧了手里的二十块钱,憋了五分钟后终是没骨气地大哭了起来。
那还是个大冬天的晚上,眼泪一出眼眶就恨不得立马结成冰块,像面条似的挂在脸上。
不过她那时梦想刚被现实碰了瓷,压根儿不管什么形象,只顾着将情绪倾泻出来就行。
等到最后实在没眼泪了,她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踉踉跄跄地将小车扶正,准备打道回府。隐约,好像就是那时候,还有个没眼力见的人,突然拦住她,说是要来一份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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