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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的认知里,鞠子洲以往是见不得工人吃苦的,而他现在却可以见死不救。
思想、行为前后矛盾,相互割裂,完全不能够视作是同一个人。
这种矛盾与割裂,正是站在离的位置上所能够看得到,却又无法完全理解的。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鞠子洲问道。
“先生应该教我解决时疫的办法!”离正色说道:“此举于国有利、于工人有利,于先生……先生难道觉得我会贪吞先生的功劳么?”
“我知道你不会贪吞功劳。但你凭什么觉得,我教授你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对工人有利的?是对国家有利的?是对我有利的?”
“先生授我法,我可以施行救工人性命,是对工人有利;工人活,则可以为国冶铁,是对国有利;先生是太子政腹心肱骨,秦国强,则太子强,是先生利。”离看着鞠子洲,表情认真:“先生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鞠子洲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是这样。”
“为何?”离看着鞠子洲:“难道先生不愿利秦国、不愿利铜铁炉、不愿利工人、不愿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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