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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间,他让阮扶雪流了太多眼泪,每一次伤害阮扶雪的话,又何尝不是在伤害他自己?
这时。
城外飘来一声响亮的攻城的号角声。
如恶鬼催命一般,把将士们都唤醒过来,绝望悲壮地望向城墙边际,那里像是连着灰白冰冷的天空,青乌冻云如要砸下来。
好似天与地之间的空隙将来对他们合上,不费吹灰地湮灭他们所有人。
祁竹注视着天空,站起身来。
他最后洗了把脸,扶正自己的冠缨。
他虽弃笔从戎,但在心底,仍然觉得自己是个文人。子路说“君子死,冠不免”,而被乱刀斩死,世人有道他愚蠢,祁竹却觉得佩服。
他知道敌军不会攻得那么急,还得先喊门,所以才敢正正经经地整理好自己的装容,也只是勉强而已,几天下来,他的衣服铠甲靴子都早已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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