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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玚转头看到她突然跪在地上,惊诧了下,问:“四娘,你这是做什么?”
阮扶雪磕了个头,道:“大伯父请您逐我出阮家。”
她觉得自己说得再恭顺不过了,大伯父这样厌恶地看着她,一定是也知道了她的事,早就恨不得把她赶出家门了吧?
阮玚一言不发,只是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她,阮扶雪便又发抖起来,给他磕了个头,她只觉得规矩礼法像是千斤重石一样牢牢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压根抬不起头来。
又说一遍:“请您放我离家。”
她不知道真的走了以后能何去何从,就是死了也没关系,都好过继续待在这里。
阮玚嗤笑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来,还喝了口茶,茶杯盖子阖上时发出磕碰的轻声,他嗤笑似的说:“荒唐。”
赵氏上前,忌惮地看了一眼多出来那个老翁,匆匆走到阮玚身边,俯身压低声音耳语:“四姐儿怀上了身孕,我要她喝打胎药,她不依,非要你写一封逐族书,她才肯喝药!”
阮玚像是一点都不惊讶:“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喝什么药,生下来不就是了。”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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