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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扶雪嘴唇嚅嗫发颤,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泪盈盈、娇怯怯地把祁竹望着,柔弱无力地在表达她不愿意。
阮扶雪忍着不落泪,即便她再胆小如鼠,亦有不能退却之时,她问:“景筠哥哥,你便这样厌恶我,情愿自己不好过,也要把我一起困住,折磨我下半辈子吗?”
她吴侬软语的嗓音像是细细绵绵的针扎在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那里早就遍是血痂,好了又被揭开,流了血再凝固,反反复复,一直没能痊愈,一直在作疼。
在阮扶雪看来,跟他在一起就是受折磨吗?
祁竹既知道是因为自己过于凶残粗暴,让阮扶雪惧他怕他,但他又实在嫉恨阮扶雪爱别人的现实,实在患得患失、妒火焚心,难以自持。
祁竹想,阮扶雪先前应当是真喜欢他的,即使后来钦慕别的男子。
但如今呢?阮扶雪还喜欢他吗?
怕是已经不喜欢了吧?阮扶雪看他的眼神总是惊惶恐惧,再也没有了在枇杷树下的璨璨晶莹。
祁竹伸出手,想安抚她一下,还没碰到,阮扶雪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祁竹的指尖在她脸颊旁咫尺的距离停顿了下,她逃,他便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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