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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空白中,这颗心仿佛为它捅开了一片白茫茫,就像一个光溜溜的“人”突地被推入这苍茫大地,惊慌而不知所措地攥紧了爪中唯一仅存的东西。
谢忱山闷哼了声。
却又断断续续地哼着曲调,“割了那肉去还母,舍了身骨去还父,落个白白的干净……”在这场舍肉喂魔的诡谲戏曲中,谢忱山几乎流干了一身的血,喂尽了全部的血肉,连带那颗心都塞给了它。
重又干净了。
谢忱山昏了过去。
等他翌日醒来的时候,却是道嗔满脸的担忧,中年僧人守着他,略显尴尬地同他娓娓道来。说是那日有邪魔来袭,整座寺庙的僧人都出外除魔卫道,道嗔临走前本是在他的院外画了禁制,按理说可以庇护谢忱山无恙。
却没想到这稚子跑了出去不说,还迎面撞上了被他们打伤的邪魔,险些遭难。
谢忱山问:“那邪魔呢?”
道嗔安抚着他:“许是察觉到了我们折返,还未来得及伤你就逃走了。眼下我们打算直接撤离此处,待回了寺中,更无人能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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