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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断的经脉,嫩红的血,鲜活的肉块,无不刺激着残躯的反应,它嗬嗬作响,喉咙仿佛只能发出这种声音,如同兽类般匍匐在谢忱山的脚踝旁如饥似渴地吞噬。
左胳膊的肉被剔除干净了,他便换了只手,两只胳膊的肉都被吃吞干净,就从小腹,从大.腿片下肉来。浓郁的血腥味掩盖了邪魔的腥臭,它吞吃的速度从急切到缓慢,就好像发疯的劲儿过去,也有了些恢复。
谢忱山精致的小脸苍白得宛如透明,血都流淌得近乎干涸,而邪魔修补还未完全——它伤得太重,又贪婪太过。
在满身的痛楚中挣脱出小小的笑意,谢忱山把那凌乱的花枝插在了邪魔有些破碎的头颅旁。
这是头一个吞吃了他血肉的存在。
他想。
应当给些小小的赠礼。
他半是好奇,半是真心地,锋利的匕首倒捅,一点、一点地破开了胸口。
鲜活跳动的心融入了魔物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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