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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岳宵回到了岳公馆,想起今天云子枭的羞辱,不禁有些叹惋和后悔。
角落里的油纸伞,还印写着自己小时候的豪言壮志。
十年前,这一切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总和父亲吵架,原因有很多,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打了他的宝贝儿子。
每次都是赶在巴掌落下来之前,一溜烟地跑出岳公馆,转身坐上黄包车,对追出来的岳善和做鬼脸。
多么天真烂漫的时候啊。
岳公馆渐去渐远,隔墙高大的梧桐树绿意盎然,风一吹,两三片叶子从白墙落下,在夏日里,盛日当空,欧式洋房不再尖锐。
门口石狮子屹立不倒,千年万年,始终张着嘴、瞪着眼,直至斑驳泛黄,直至风化,它始终看着,看着屋子主人进进出出,倏而改成洋楼,又倏而换了人,炮火绕过了它,除了它,无一幸免。
小巷子阡陌纵横,也有不少洋房,却难有岳公馆气派,要比其他房子高个屋顶,一如主人的权利,也只有地位尊崇,才能在这乱世坐拥一隅。
岳宵父亲是安城的司长,手握一方势力,威震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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