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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动中斗篷的帽兜落下下来,露出青丝如缎,随之摆动,金黄色的树叶翩然落下,世间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
元禾就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女子带着笑容奔来,一时有些恍惚。因为在记忆的深处里,她很少真心笑过,虽然她无时无刻都带着笑,连嘴角的幅度都刚刚好,但元禾能看出她笑容之后眼底的落寞。
虽然他们说话不多,通常的情况,他接了景帝命令抬着轿撵去接她,她的轿撵行在前面,他走在后面,只有在夕阳照耀的宫墙下,他们的影子才会交汇在一起。
有一次,她在景帝清凉殿里承欢七日,元禾连续七日在外面值岗,听着大殿内隐隐约约地□□,心里酸涩不已。当她走出来殿门的时候,脚步踉跄,元禾上前一步想要来扶,她抬了抬手,倚着门框站了起来。
元禾叫来轿撵,看着宫女将她搀上去,他再次跟在后面,看着她从袖中抽出手绢,用力地将嘴角的口脂擦个干净,随后将手绢扔在了宫道上。
元禾停住脚步,叫拿手绢捡了起来。
便是现下荷包里的那张。
当她有次发现元禾藏着那鸳鸯手绢时,就什么都懂了。
懂虽懂了,却什么都不能说,亦什么都不能做。
两人的话更少了,几乎连眼神都没有交流,他们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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