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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给景帝磕了个头,起身道:“陛下就当我是个情中,这总好过三心二意的浪荡子吧。我能对女人痴心,自然也能对陛下忠心。”
景帝现先是一愣,不禁好笑,点着燕珩道:“燕平思啊燕平思,真是长了一张利嘴。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燕珩道:“陛下谬赞。”
“放屁!”景帝道:“给你脸不要脸!那贱人扬言要脱离宗族,就不再是我景国人,就该一刀砍死!她可以给你,但她不能再做皇后,此事完结之后,你必须另娶!听到没有!”
燕珩紧抿嘴唇,默不作声,景帝紧皱眉头,再次喝道:“听到没有!”
“臣…”燕珩定了定神,跪拜在地,“臣遵旨。”
燕珩不急不缓,慢慢走出议事厅,走出大金宫,长袍鼓风,猎猎作响,他独行在异国的宫廷,寒冷的上京,回想方才在议事厅的唇枪舌剑,想到景帝威逼自己另娶时,那不可一世神情,燕珩停住脚步,忽而转身回望,望着一片金灿灿的宫殿飞檐,心内道:狗皇帝,且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日。
阿桃睡醒时燕珩已经出门了,驿站有女婢侍奉她吃药,那药有助眠的效果,不一会阿桃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了,等再次醒来,刚睁开眼便瞧见燕珩坐在床边。
“你去宫里了?”阿桃问他。
燕珩嗯了一声,脱下鞋袜,陪着阿桃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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