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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望川沉默片刻，竟没有反驳，只道：“苦海无边，可知何处是岸？”

        明镜眼中发狠，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灼烧成灰。她嘶声道：“从遇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想过要回头！这七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不惜背叛组织，改换身份，也要回到你的身边。可川郎，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呢？”

        独孤望川长叹一声：“我都说了要陪你浪迹天涯，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你若是不相信，我再怎么说又有何用？”说着颓然放开怀中的女子。

        明镜忙紧紧抓住不让他离开，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她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川郎，你会陪着我，直到地老天荒吗？”

        “我会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这一刻，他的眼神竟无限温存，仿佛黄昏时分，万家灯火初初亮起时的那一抹温情。

        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抵抗心爱之人这样的眼神。明镜像个讨要糖的孩子般追问道：“真的吗？”

        独孤望川柔声道：“真的。再没有人能够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那些缠绕着你的噩梦，从今往后也将离你而去。”

        明镜露出孩子气的笑，却有泪水淌过嘴角。“你真的没有骗我？可你是怎么认出我是明镜的？”

        独孤望川望着明镜的笑容，似乎有些痴了：“傻瓜，我又怎么会认错自己最爱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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