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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啐了一口，只是力道和准头都不太够：“来了安邦达亚的人，谁还没点‘过去’呢……”

        “说得好。”雷蒙德收回手，漫不经心地为光头鼓了个掌，“狗妹被指控谋杀，小书虫则是偷窃，其他的人嘛，有的私奔，有的抢劫，有的盗猎……都是些轻巧的又常见的罪名——他们从来不把罪大恶极的人送来我这儿。可你不一样，交叉脸。”

        光头的笑脸僵硬得像块石雕：“大人，我的档案上清楚明白地写了，我是个‘珠宝贩子’，专偷大官。”

        雷蒙德回以微笑。

        他扳着手指，一一细数对方的功绩：“是吗？短短一周的时间，你就成功地教唆新人，放火投毒，引起暴乱。在你的指挥下，他们的行动有序且高效……别忘了，我是‘典狱长’，我见过太多‘珠宝贩子’的手和眼，他们要靠手，判断质感和温度，用眼，识别光泽和瑕疵。”

        他瞥了一眼对方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然后盯着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

        光头避开了与他的眼神接触。

        “你绝不是普通的‘珠宝贩子’，”他说，“你这种专门搞破坏的家伙，是间谍，是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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