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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蛮族的攻势已停,劫后余生的士卒们定会想起这事,那以一当十的铁甲蛮族,那于城其高的巍巍箭楼,那包满铁皮的冲车,还有那残暴食人的血蛭,这一切都显示出了这些蛮族的不同。
人心惶惶之时,最忌蜚短流长,他不敢在这些将士面前有半分失态,他骑上一名亲卫牵来的战马后,便跟着孥煞天往城内而去。
夜空中回荡着的,是他走时喊出的军令,“警戒”,城头上自有旗使和翼长们忠诚的执行他这条将令,只是这一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就在霧若城又恢复了宁静之时,在这健陀罗人所建的雄城之中,西北角的一户院落里,吴酒仙正不安的在不大的院子中来回踱步,一扇闭合的木门外,一左一右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南宫邪,和那正苦笑摇头的聂停城。
而那马夫陶勇正一脸歉意的冲着院内一端丽冠绝的女子打着招呼,只是那女子身旁身材矮小的男孩却似乎很讨厌陶勇的示好,正微眯着不大的双眼,冷冷的望着陶勇。
“芳儿,你把门打开”南宫邪一脸怒气的举着拳头,只是身为翼长的他似乎很忌惮那木门,那扬起的拳头举了又举,终是没有敢冲着木门落下。
就在不久前,他和聂停城刚给紫南离喂下一颗疗伤的圣药,这时候本该由他替紫南离行宫运血,以便让那药力更早的发挥作用,只是那久未露面的芳儿却在这时闯了进来。
素来巧笑嫣然的芳儿,这次却如傲雪怒绽一般,肤如白梅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冷的让人心寒。
“这无赖怎么了?”芳儿语气冰冷的问道,好像躺在那床上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聂停城微微的移了下身子,挡在了芳儿和紫南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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