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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稍稍安心，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天众吗？”

        “天众是个亦正亦邪的组织，倒不像是个江湖门派，反而治理严明的程度有点像军队，他们广泛收集整个江湖和各个国家朝廷的情报，情报网发达的程度，只要肯花钱，他们甚至可以把我用过的痰盂，一夜之间，送到齐国圣上的床头。”

        “说重点。”

        “康庄王就是通过天众这个组织，传递消息给陈洛清的，当时为了找到他着实废了点功夫，不过花的钱虽然多，却远不及我刚才说的痰盂……”

        秦然不想再听他说什么痰盂的事，“够了，关于天众，你知道多少？”

        张王礼道：“没人知道天众，只有天众打探诸人。”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张王礼疑惑道：“什么问题？”

        “康庄王在南境还有多少人？”

        张王礼突然露出他焦黄的牙齿，咧嘴笑道：“数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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