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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被领头大汉拿住,脸上疼的梨花带雨,口中哀鸣道:“恩公,芸娘这条命原本就是你们所救,个中恩情,芸娘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别说是加害恩公,就算是恩公吃了苦头,芸娘心里也会觉得难受。那日我本在河中洗澡,见岸上起火,便上岸去看个究竟,谁知却见到薛恩公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芸娘不过是个弱女子,见到这种场面心中终是害怕,于是慌不择路,也不知道到了何处。幸好半路上遇见了应缘师兄弟,这才随他们到了通州府。”
领头大汉听了芸娘的哭诉,非但没有放开她,手上的力气反而重了几分,直把芸娘疼得哀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女人最会花言巧语,你说这事与你没有关系,我还偏就不信。”
应缘见领头大汉不肯放过芸娘,急忙说道:“不知薛兄的死状如何?”
领头大汉眉头皱起,面露哀伤:“惨不忍睹,等到我们发现二弟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烧得炭黑,不过从面部伤痕看来,似乎是被他人殴打致死。”
应缘叹道:“薛兄不幸遇难,我也甚是惋惜,可这也跟芸娘没什么关系呀。芸娘这双拳头,你说让她穿个针绣个花我还相信,若是说让她打死薛兄,我可万万不信。”
领头大汉说道:“这个理我何尝不明白,但二弟即使不是她所杀,也和这贱人绝脱不了干系。我这兄弟性格素来随和,从不与人发生冲突,那日若是发生冲突,必是与这贱人有关。估计是有人看上了贱人美色,我兄弟出手维护,才遭此横祸。可怜他的尸骨至今还埋在八坡山上,难以安息。今日既然遇见了这个贱人,不如就拿她的血来告祭二弟的在天之灵。”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应缘慌忙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与一女子计较。”
见领头大汉低头沉思,应缘又说道:“兄长你且细想,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通州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到莫将军帐下讨个一官半职吗。若是你今日在他的地盘上杀了人,这不是不给莫将军面子吗!杀之无益,反之有害,何苦呢!”
领头大汉听了此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应缘的手臂,盯着他说道:“贤弟所言甚是,可惜现在二弟已死,我与三弟又是粗俗之辈,胸中无墨水,若是现在投军,我俩心中实在没底。不过我见两位贤弟皆是聪慧之人,不如我们义结金兰,一同去投军,到时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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