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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毓惯写行书,没有隶体那般端正,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颇有几分狂放不羁。
大掌握着她的手,笔画银钩美其名曰写字,可在纸上不过勾画了两三个字,所谓近水楼台,侧过脸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耳垂,心念微动,启唇便含住了。
她的耳垂完好粉嫩,没有耳洞,软软一小团儿嫩肉,含在嘴里像是要化了似得。
他记得她小时候八岁便该穿耳,可因为怕疼,捂着两只耳朵满屋子窜,无路可逃时躲到了他身后,缠着他去向温老夫人求情。
那时温老夫人吓唬她:“不听话的丫头,女孩子长大了出嫁可是要戴耳珰的,你不穿耳洞,将来可就没人娶你了。”
她说了什么?
她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狡辩道:“我不是跟三哥有婚约吗?三哥不会嫌弃我的,您问问三哥是不是?”
贺兰毓想着,心头莫名腾起怒意,齿间轻重不忌狠狠咬了她一口。
温窈疼得嘶一声,眼眶顿时就红了,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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