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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僧正要言语归劝,宝象禅师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挽留,直到道衣和尚身影彻底消逝在寺外,宝象才朝诸僧颔首一笑,作佛揭一首曰:
“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门虽广,不渡无缘之人,他一心要走,诸位上师也不必规劝挽留,各人自有各人福缘,各自的道路,强行干涉,也违我佛初衷…”
也不知他说得是钟七,还是那道衣和尚,禅师这般高深莫测,诸僧众也只得纷纷合掌颂念佛号,表示禅师说的对。
这厢壁诸僧依旧讲经说法不提,且说钟七有心显圣,遂使端公秘术,用飞罗粉,芒硝等催出一圈云雾,借云雾裹住身形,运起轻身功法,只是几个纵跃便出了禅院百十步外。
后续的事他当然不知,更不晓得自家一席话,竟然使得这天台山内,已经灭绝的道家一脉得以重续。
沿着旧路缓步下山,钟七嘴上说有要事儿,其实根本就没把贾清风交待的事放在心上。
他对于结交朝廷举人,状元什么的半点儿兴趣也没有,对他来说,结交些酸儒文人,肯定不如交些邓巡检之类的武人来的爽快。
此时清晨时分,秋风露冷,所以往山中的香客寥寥,钟七只身一人走在山道上,更是自在悠闲,一边儿作歌,一边儿拽杖乘天台山间的薄雾下山。
正行到山腰处,忽听一阵悲切哭声传来,钟七一怔,以为有人跌下山崖,遇了险情,遂连忙沿着下山路旁的一条岔道,循声往里面走了百十步,果然见那拐角山坳里有一位老妪跌坐哭泣。
“老人家,缘何一人在此哭泣,你的家人呢,快起来吧…”钟七见这老太婆哭得可怜,急上前去扶她,一边儿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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