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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埃沃德侯赛雷先生?”一股浓烈的不列颠城邦中西部地区流行的腔调,相得服色益彰,完满了一副标准的管家范儿。
埃沃德侯赛雷微微欠了欠伞柄,“是的,我就是。”
“毕拉蒂先生约了您十点钟见面。”管家微微欠身,“您早到了。”
“应该的。”
“您请进。”管家伸手在裤兜里捏了捏,大门无声打开。
门里是一段超过百米长浓荫几乎遮蔽天空的铺石走道,宽度足以三车并行,林荫尽处,环道中心是圆形的喷泉水池,水池后隔了几块碧油油的花树草坪,一座巍峨的城堡终于显露出貌。
埃沃德侯赛雷走上二十四级的宽阔石阶,跟在管家的身后,走进了这座城堡。
会面的地方是城堡里一间挑高超过八米的书室,满墙的书架,空旷却昏暗的空间,只有一张宽大的书台上亮着一盏立灯。
假头套管家领着埃沃德侯赛雷走到书台前,向着书台后面坐着的人深深鞠了一躬,悄悄退下,又轻轻带上书室的橡木门。
立灯的光明亮不失柔和,在光影的边缘,一个人靠着椅背,躲在阴影里,只露出合扣在厚厚长绒毯子上一双青筋虬结的大手。
“毕拉蒂先生,您好。”埃沃德侯赛雷表情平静,微微俯身,致意。
“的时间很宝贵,年轻人。现在可以直接说出认为的对我而言最重要的那件事情,说吧,坐下说。”老者的语气威严中不失温和,端坐的身形却僵硬木讷,气死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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