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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您啊大叔，张管事……在的，在里间看文件呢。”有些微胖的小女生站起身，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恭恭敬敬的回答。

        老张点点头，一边搓手一边往里间走。

        路过办公桌时，老张仿佛想起什么，停下趔趄着的脚步，扭头跟戴眼镜的女生说，“以后要叫大爷，我都是奔八十的人了，好一好，比爷爷的年纪都大了。”

        “哎……怪我了，我是看您面相实在年轻，这才叫大叔的，要不，我下回也叫您老大爷。”

        要不怎么说，在菜市场混迹的女孩容易早熟呢……也不都是蔬菜副食品打激素的锅，也有日常环境渲染的因素积累，这不，看着斯斯文文的戴眼镜小女生，谁想到连老大爷都敢拿来泡。

        老张倒是很吃这一套，跟个招财猫似的伸胳膊点了点戴眼镜小女生，心满意足的去了。

        里间比外间小一点，大概差个一两平米的样子，破烂的沙发，破烂的老板台，墙角饮水机的水桶里都养水草了，地板嘎吱嘎吱……没有地板，是老张踩了一脚的吊炉花生壳子。

        “他大爷呀，咋又来了。”张管事等老张关好了门，这才把缩回去的手从老板台的桌面下边儿拿上来，皱着眉抱怨。

        “这话说的，丧良心呢。”

        老张一瘸一拐的走到老板台边上，抻过一张椅子上坐下，“我上次来还是去年，到这就成又了。咋地？是我求办事儿了还是跟要钱了？让恁不待见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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