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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王忙道：“太子此言差矣，牛千总领二千余士兵与耶律军对敌，丢失锁龙关，军队损失殆尽，依朝廷律法当斩。”

        “牛千总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不畏生死，死战不退，这样的忠勇之士，难道没有死在敌人之手，却要由朝廷斩杀吗？”太子辩道。

        “依太子所言，人情应大于律法，国家都以人情而论，要律法何用？”福王不依不饶道。

        太子及福王二党就此事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皇帝见太子与福王等众人又是争执不下道：“牛千总为忠良之后，面对强敌并未变节，而是奋力死战，其对朝廷的忠心可圈可点。然而他兵败，丢关损兵亦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朝廷面对强大外敌，正是用人之际，朕打算给他一次机会，降职录用，调任西蜀为吴铭轼部下，协调他处理军务。此事由中书省拟旨，与吴铭轼嘉奖令一同下发，不得再议。”

        少顷，众臣工无人再有议题，王公公道：“退朝。”

        今日太子一党与福王一党正面交锋，双方的阵线已是泾渭分明。

        太子的所有设想在今日的早朝会议中全部达成，似乎占尽上风。然而并不尽然。

        按惯例而论，军事事务应该由枢密院拟旨执行，可是皇帝却是让中书省拟旨下发，且是让王公公亲自出马与中书省官员去西蜀唐门宣旨，这就意味深长了。

        中书省令可是福王一党的亲信，而枢密院明确是太子党的要员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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