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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下雨天,水声淅淅,天色阴沉,他独自坐在自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发现外头油灯的火光,在门帘上嵌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拉开门帘,便见到这个女孩。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自己的庭院里,身着单衣,漫天雨丝不断飘落,将她淋了个透湿,活像被小女孩遗弃在泥水中的布娃娃。
她没有说话,虽然脸色冻得发青,却只是抿着嘴,双拳紧握,一副警惕的样子,整个人却又只让人感觉像只害怕的小猫。
不大善于跟人沟通的江澜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就静静地看着,等待她开口。
他们对立着相视了很久,雨水把她的头发打得湿漉漉的,乌黑透淋地顺着额角披下,那双眼睛在雨里像是润了油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澜。
她仍旧没有说话。
最后江澜认输了,他想了想,半响终于憋出一句:“你饿吗?”
雨幕里可怜的身影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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