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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府,全府上下皆白衣缟素。
全府上下不过零丁五人,兰亭溪一生娶一妻生两子,妻子何氏在生次子之时难产而亡,长子兰戌正四品上礼部郎中,次子兰亥扬州司马还未曾得信归京,家中厨子一人、侍女两人、管家一人,共五人。
长子兰戌跪坐堂前,一一为来客还礼。
章让一身白衣来到堂前,兰戌起身与章让同行跪坐在兰亭溪棺前,兰戌屏退侍候的两位侍女,行礼众人见首辅大人在此也都知趣的退出堂内。
章让问道:“吾与兰兄同朝为官四十载,兰兄乃是重情重义重礼之人,若是看到贤侄至此都未留一滴眼泪,可能不得安生。”语气很平静,没有一分恶意,兰戌听罢,也是淡然回到:“家父敢以身死换天下太平,我这不孝子若是哭了出去,家父才是真的不得安生。”
章让好似没听到兰戌的回话,自顾自的说道:“兰兄倒是一身好风骨,优哉游哉的去了,但这事情你挑明的太早了,你让我为难、让百官为难、更让陛下为难啊。”
苦笑一声,章让接着说道:“你倒是留了个好名声,不敢说‘文贞’‘文成’二字,至少一个‘文忠’是跑不了了,可这烂摊子,我若是收拾不好,一个恶谥是跑不了的。”
章让摇了摇头,只听兰戌说道:“家父昨日夜里与我手谈,官子之时故意不截龙,以巧破之,与我说围棋上的一字屠龙说来好听,有时却是一招大大的险棋,尤其家父擅长起手,不擅官子,不如徐徐图之,稳住半目优势,最后结局也是赢人半子。”说着故意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沉思着的章让,说道:“只是这般无赖的赢法多半是上不了棋谱的,更别说登堂入室让天下国手参谋一二。”
章让又一声苦笑:“贤侄你这可是再借兰兄之口骂我太重身后之名了。”兰戌摇了摇头,说道:“家父曾言,及冠之年,读书人须有一身君子气;而立以后读书人若是悟透了君子之道,便最要不得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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