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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过头去,低声跟沈轶南说:“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胜之不武。”
“敢情你还替他叫屈?文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沈轶南仰头灌下啤酒。
“不是心软,而是,明明能通过正常手段赢得想要的,就没必要从背后来。今晚这场,你是爽了,可你也许已成为别人利用来对付陆怀年的工具。”
我试图让沈轶南停下一切,但我也知道,今晚,陆怀年是在劫难逃了。
沈轶南微笑点头,“文总分析的是。但我沈轶南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瞻前顾后了?好好看着,陆怀年是怎么昂起他的头的,我也正好学学什么叫穷清高。”
我闭上嘴。他们的恩怨由来已久,又岂是我三言两语能消弥的?今天若是陆怀年坐在沈轶南的位置,他同样会对沈轶南做这样的事。
我管不来,我只想,让陆怀年好好的。
可事与愿违,陈严已将一瓶伏特加递过去,让陆怀年喝。这么一瓶下去,他的胃肯定受不了。
然而陆怀年还是接过去了,站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喝,一口接一口,像在喝白开水,但我分明看到,他的脸越来越白。
陆怀年喝了一小半,我捏紧了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是他打给周以宣,那号码他没来得及删除。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偷偷让周以宣来这里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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