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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言,赵朗像只被触碰的龟一样一下子缩回了自己的脖子,如果要是旁人对他说这话,他肯定当句玩笑,然后命人教训一番了,但是这个人是楼矜,说到做到,去年冬至宫宴上一位六品官员家的嫡子醉酒后冒犯了他,他说把人胳膊卸了就把胳膊卸了,不带丝毫犹豫,最后也没受到什么责罚。
楼矜,绝对是自己一帆风顺的人生路上的最大的绊脚石。想到又阴冷地瞥了一眼风光霁月的楼矜,在看到楼矜看向自己的时候快速收回了视线。
楼矜自然捕捉到他的狠光,只是这个人不足为提:“好狗不挡人道,赵朗,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如果越界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辆马车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而后一笑:“今天王爷受到了惊吓,王爷身子弱,需要好好补补,那这安抚费我会派人上尚书府讨要的,没意见吧?”
赵朗咬牙,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自己怎么能也怎么敢说出拒绝二字,硬撑着吐出两个字:“自然。”
楼矜满意了,转身吩咐春生继续行车,而后走进了车厢,安慰安慰自己“受惊”的小夫君了。
赵朗看着云栩的马车从自己一旁绕了过去,在扬起的尘土中拳头握得死死的,一旁小厮战兢兢叫了一声少爷,赵朗却一个巴掌把小厮扇倒在地上,啐道:“废物东西,怎么打探的消息!”气得一甩袖子灰溜溜地走了,状作没看见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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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脏污的事物已经被堆在了马车一角,而马车主人云栩正无奈地看着硬说自己受了惊需要王妃安慰,然后紧紧搂着自己的楼矜,笑着再一次强调:“我真的还好……”
埋在颈窝不停蹭着的楼矜装作没听清,嘴里还一直哄着:“王爷不怕,王爷不怕……”小王爷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奶香奶香的,像极了小时候喜爱吃的牛乳蜜糖,甜在他的心里。
云栩见他这样揣着装不懂,也不再辩驳,任由他这样搂抱着自己,反正自己心里也欣喜不已,还好面上没有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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