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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好几分:“爱卿在问谁?是朕那个被你无视冷落数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最后还是为了你亏空了身子,没有几天好活的药罐子皇兄吗?”
男人牙齿呲了起来,喉间发出沙哑低沉野兽般的吼声,早已残破的双手也挣扎了起来,丝毫不顾铁索一寸一寸摩擦着骨头的剧痛,黑暗的囚室中一盏暗淡的灯火映照出男人污秽凶狠的模样,活像嚼人|骨食人|肉的恶兽,无路可走,无处可逃的困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嘶吼:“他在哪!他在哪!”
锦衣男子很是满意男人现在的反应,推开护在他身前的奴才侍卫,踏步走到镣铐中男人的前面,掐住了他的下巴,清清楚楚看到男人狼狈的模样,丝毫不掩饰自己夸张到狰狞的笑容,这笑容使得原本俊秀的脸庞扭曲了很多:“楼矜,你也有今天啊!嗯?这样的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朕,你有什么资格!”整个人疯狂到极点,凑到男人的耳边:“嫁于男人的你,身为人妻的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朕!你配吗!”
男人眦目瞪视着男人的脖子,眼眶泛着凶狠的红色,男人这番模样,好似下一秒就咬住了锦衣男子的脖颈,咬断敌人那脆弱的血管,只是,他并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只有无可奈何。
锦衣男子对此次的探视到的男人的表现心满意足,甩开了为了钳制男人而青筋凸起的手,又是一派君子贵人般的风华做派,接过奴才递过来的锦帕,擦净手上沾染到的污渍,眼睛一直看着男人,笑道:“朕的登基大典即日举行,普天同庆,朕也赐你一个机会,准你去看看你那病秧子夫君。”
锦衣男子等擦干净了手之后,像对待什么珍宝似的抬起了男人的脸,将已经脏污的帕子仔细擦了擦男人因为痛苦流下与血污混杂在一起的汗珠,慢慢露出毒蛇般的冷笑:“毕竟,他也活不过今天了呢!”
……
一处破旧老屋,旧到不像是会出现在皇宫中的房子,四面的墙壁发腐发黄,甚至有几处已经老旧到露着几个窟窿,这样的房子摇摇欲坠,根本遮不住肆虐的狂风和纷扬的雪花,被带刀侍卫反压着双手带来到此处的楼矜根本不敢相信他一直惦念着的人儿住在这里。
“你!你怎么能……”楼矜恨得牙龈都快要出血了。
云怀望笑着对上了他仇恨的视线,挑眉:“朕有什么不能做?”手指挂弄几下楼矜杂乱的发丝:“整理一下,看望夫君可不能这么邋遢哦。”
楼矜对加重了语气带有嘲弄意味的夫君二字根本不在意,他现在只想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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