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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过要控制你，只是给你另一种选择。”李迤行比他更紧张，修长有力的手指像在风雪中被冻死的枯枝一样，冰冷，僵硬，却固执地纠缠着，不肯放开。

        “呵，另一种选择？说得可真好听！”喻晚风冷笑，“我有别的选择吗？”

        “有。你还可以选择……跟我离婚。”李迤行原以为“离婚”这两个字对他而言会艰难到说不出口，可是真正到了这个关头，违背本心的话却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冲动催促着似的，□□裸、干巴巴地脱口而出。

        喻晚风的冷笑凝固在脸上，原本秀气的眉毛拧成了疙瘩，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已经说过一次，李迤行也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了，他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让冰冷的文字代替自己无法再说出口的语言，“我想说的……都在这上面了。”

        “你说你要……离婚？”喻晚风只扫过文件第一排几个醒目的大字，“离婚协议”，他以为自己是愤怒的，可是把“离婚”两个字说出口时，却不自觉哽咽了。

        “对，我是认真的。说到底，这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从把那两个字说出口，李迤行便已经痛到麻木，可他从来不懂为自己止痛，心心念念的全是如何让喻晚风脱离折磨。

        “你凭什么决定什么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李迤行，你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你的自说自话！离婚？亏你想得出来……”他愤怒地踹了茶几一脚，茶几只往后错了半米，他的脚却钻心地疼，整条腿都被震得发麻。

        “疼不疼……”李迤行心疼地要拉过来看看，喻晚风却照着他的肩膀猛推了一下，李迤行被推得闪了闪身，手中的文件也像雪片一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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