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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队里还是穷得很。如今才四月，好多人家又开始上队里借粮，他娘的，可愁死我了。”

        队里究竟是什么个情况，再也没有比当会计的关有寿更一清二楚。闻言他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自家都没这么愁过。说不松口吧，人家真的揭不开锅；答应吧，后头还有一溜儿的人等着。”

        “我如今可算知道我大爷为啥愁得都长白头发。就这样了，他还说今年是最好当家的一年。”

        期间，关有寿当了一回好听众。等了他发泄完毕，说道：“我这两天正好在琢磨一件事，想跟商量商量。”

        “啥事？”

        “去年咱们去的小山坡。”

        “想开荒？”马振中说完，瞥了眼炕上一对兄妹俩人，“可惜不？”

        兄妹俩人摇了摇头。

        “好孩子。”马振中想了想，“真要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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