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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内关小竹走到父母睡的南炕,点亮了盏油灯,快步跑去合上房门。
关平安再次停下脚步。
“只见”关小竹都顾不上脱鞋,立刻爬到北炕,蹲在炕上,鬼头鬼脑地伸长脖子朝窗户看了看。
干坏事?
关平安这个激动哦。
她就说嘛,这人不老实哦。
关小竹转过身爬到炕梢儿,掀起靠墙一角的炕席,摸出一张折叠成方形的黄纸,随后她爬到炕沿。
借着南炕的灯光,她边翻开纸张铺平,边自言自语地嘀咕,“到底是哪一年?明年应该不是,三叔他当了会计也没跟这边来往啊。”
屋外关平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汗毛竖起,捂住怦怦直跳的胸口,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屋内关小竹压根不知隔墙有耳,手指还在纸上往下划过,“明年腊月天奶求他回老院过年,他没来。
老姑到底是哪一年哭了,他才答应养老,然后爹看了才说他自个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儿子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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