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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不清是明年还是后年,屯里开始割尾巴。当时这小丫头一命呜呼,三叔把大伯两口子打的差点打出屎来。
后来他更是一刀捅死了两头猪,还宰了鸡,非说他闺女不能当饿死鬼。闹着闹着,她奶奶气病了,家里也没几只鸡,才逃过割尾巴这一节。
她清楚记得今年是能随大家伙各自养鸡。因为前世她三叔闹啊闹的,闹到还没到大年三十儿终于分家。等到过年那天,她娘还说幸好她姥姥养了不少鸡,那天她还第一次吃到鸡腿儿。
接着后来……
连母鸡也不让多养的时候,自留地都要收回,院子里的果树超过两就得砍,大人们每天吩咐孩子们在外能不开口就不要开口……
关平安注视着她这位三堂姐变幻莫测的小脸,硬是瞧出了她眼里的恐惧和焦虑。就一个养鸡,至于吗?
难道又是到了她爹说的前几年饥荒?不可能!要是饥荒,养鸡还得占地,不是该先建议前后种满粗粮?
关平安对着失神的她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不能明年养鸡?”
“不行,太迟……”关小竹顿时警觉地住了嘴,一双眼睛扫向周围,见没人注意她们姐妹俩交谈,顿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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